太曬了這種天氣,逼人怒當宅青。
周末躲在家看完了 胡晴舫的〔城市的憂鬱〕,感覺呼應了自己大學時的心境,討厭都市的虛偽,討厭都市人的矯情,討厭銅臭味和社會定義的功成名就,討厭自以為是地評斷人事物就是有品味。
於是當時的我爬山,每周末就是往山裡去,接觸喜歡大自然的朋友和山裡的人,覺得那樣和人還有大自然直爽率真的相處才是人生。
於是當時的我爬山,每周末就是往山裡去,接觸喜歡大自然的朋友和山裡的人,覺得那樣和人還有大自然直爽率真的相處才是人生。
在美國過了幾年非常曠野的生活,身邊盡是曠野到不行的男女,不用特別上山,住在西雅圖就像在大自然裡的感覺,呼吸超清新的空氣騎腳踏車上學上班,游泳就到冰蝕湖裡仰望雪山水底找魚。開趴就在海邊升火,然後幾乎生活中遇到的所有人,閒聊的時候都會說 周末又去哪裡爬山,哪裡攀岩,哪裡露營。
在西雅圖的後期開始懷念都市,尤其是遇到身為紐約人的前男友之後。他的打扮、談吐、生活型態,甚至去的酒吧,喝的咖啡,都是和我身邊好友截然不同的品味。我迷上他的味道,或許也迷上大都會人獨有的高貴奢華,知識權威和細緻文雅。
但他很孤獨。就和許多都市人一樣,可以和許多陌生面孔談笑風生,回家後又是一個人,真正了解他的人,在那個城市,沒有。因為他從來沒有敞開心房要人了解他。他說;在紐約這樣很危險,你隨時都要提防人,這是我的家庭教我的。
或許臺北親切許多。這裡的人喜歡文化,喜歡一窩蜂,喜歡不是忙工作就是忙上課上網或揪團;喜歡掀起潮流,追逐潮流,也很能夠快速放下。所以單身的人似乎永遠不會孤獨。這裡有上不完的瑜珈課、日文課、考照補習班,便利的網路上有追不完的劇,臉書上有加不完的群組,LINE上有讀不完的訊息。
臺北的步調好快。大家對於當好人、跟流行的在乎,勝過於培養與眾不同(怪異)的品味,對建築,對衣食,對生活,對人。但這裡溫暖、互助,你不會太成功,也不會太失敗。因為當你開始跟別人不一樣,你就會被當怪胎,家人朋友開始給你說不完的意見和教你怎麼做人,但當你失意或者挫敗,他們也會不顧一切拉你一把,給你最穩固的依靠。英文說這種文化,就是 interdependence.
我認識過兩座城市,也認識過更多不同城市來的口音和個性。我藉由這些城市和人認識自己。幾年來,臺北的我,西雅圖的我,跟臺灣人紐約人交往過的我,跟西雅圖嬉皮相知相惜的我,跟臺北同學同事一起團隊合作過的我,和來往同在臺北從事環境工作、戶外活動、藝文生活朋友的我,有城市的憂鬱,也有各種鄉愁。
或許你可以懂 :)